弱智儿童木头头

遇见你真好。

所谓爱情(“渣”男系列之锡珍)


郑号锡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所以当他那天喝多了拒绝了旁人接送的好意自己跌跌撞撞往家里走,但这一切好像只是因为自己家离的最近。走到门口的时候郑号锡在口袋里摸了许久,甚至都没有摸到自家的钥匙,他揉了揉眼睛举起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离凌晨还差几分钟。


他笑嘻嘻的在心里向金硕珍小小的道了个歉,就开始用适中的力度敲门。在他的记忆里,金硕珍的睡眠浅,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所以这个时间点应该还不是熟睡的程度。果然没多久,门小幅度的打开,金硕珍的头并没有探出来,他的阿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可爱,不像外面的男孩子们。


进门客厅的灯开着,金硕珍轻轻的敲着头光着脚慢慢的往主卧走,宽松的家居服有一点杂乱,衣服下摆胡乱的扎在短裤里,刚好可以看出金硕珍的纤纤细腰。郑号锡此刻已经被灯光刺的清醒了一大半,猛地往前倾两步并一步的冲到金硕珍的身后,一把搂着金硕珍的后腰。怀里的人似乎变得更加单薄了一些,闻着怀里熟悉的奶香郑号锡又把手松开一点离他隔开一段距离,双手放在他凌乱的发上大力度的揉捏。


“阿珍,我错了。”


金硕珍眯着眼睛舒服的让郑号锡给他按着没有说话,他都能想到郑号锡在身后的表情,一定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他比郑号锡高那么一点点,但是他并不想去刻意的弯下头迎合郑号锡。他知道郑号锡对这些东西很在意,只是他不刻意的说出来,所以他就假装不知道。他不愿意当那个为了爱情肆意放低姿态的人,即便他苦苦的等着郑号锡,但他从来没让郑号锡归家的时候见到客厅里睡着的自己。


按得舒服很多金硕珍才愿意懒懒散散的转过头直视郑号锡微微发红的眼睛,往前一步低头嗅了嗅郑号锡身上散发的酒味,转头就拽拽自己的下摆整理体面往屋里走。


“你郑号锡除了带着一身酒味永远不记得带钥匙回家脏得要死就抱住我还有说对不起还能干什么,哦对,你还能在外面和各种各样的小情人谈情。”金硕珍负气的把自己往床上砸,把被子盖过头顶。


然后过了很久才把自己放出来,再往客厅望去的时候,早就是空无一人的模样了。洗手间传出微弱的哗啦啦的水声,金硕珍盯着那个方向发呆,在心里默数离上次归家是第几个夜晚。这种看似有仪式感的细数其实莫名的和数羊契合,除了用这个过程模糊人心中的疲倦,最后的数字简直毫无价值。顶多是在越往后的时候,在心里默默的叹息一声,啊,原来我竟然数了这么久,那么背后的意义呢,我们绝口不谈。


郑号锡名下有好几套房子,有着各种各样的名义,他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去各个不同的地方住。但据金硕珍所知,他只长久的住在两个地址,一个是这里,一个是和那个男人的家。一个郑号锡终其一生都再也得不到的男人,但是他依然称之为他们的家,金硕珍觉得这种事很可笑,更可笑的是,郑号锡为数不多的几次碰他都是在酒后迷迷糊糊的,最动情时试探着喊出的也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但这些都不是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他们之间云淡风轻,一个不提一个不说,郑号锡竟然天真的以为自己毫不知情。然后残忍的给他不经意间带来无数的温柔,金硕珍享受了一切,名分金钱和爱情。


有什么用呢,郑号锡最爱的人不是他。


郑号锡出来的时候金硕珍就自然的和他对视上,他才不怕什么偷看被抓包之后的窘迫。他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郑号锡往里边走,把身边的位置大面积挪开留给郑号锡。郑号锡喝的酒比较多,摸索上床的时候有些摇晃。他主动的靠近金硕珍的位置,贴近金硕珍的手臂,手指若有若无的擦过金硕珍的手指。


“我不。”金硕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醉的厉害的郑号锡会比原来更温柔,连指尖都能滚烫的传递出讯号,一切都很适合发生在夜晚,干柴烈火。“郑号锡,你能不能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你啊,你不就是我的阿珍吗?”郑号锡被压在下面怪乖乖的没有乱动,脸红扑扑的笑出梨涡。“我说的没错吧,阿珍。”


下一秒金硕珍猛烈的吻上郑号锡,他把郑号锡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郑号锡好像太醉了,醉的都没办法回应他。他自己仿佛自娱自乐的撕咬了一顿,解开了身上的衬衫乖乖的重新躺在郑号锡的身边。


“那清儿呢,清儿不也是你的清儿吗?”他咬着自己的嘴唇不看着旁边的人,那个人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从始至终都泡在男人堆里告诉全世界的人:他郑号锡是个生性风流的人,可他的心里有着一个人,在家里等着他,美色如过境春风,归来仍是洒脱深情人。


骗子,才不是这个样子。


“清儿,清儿不是我的。”郑号锡眼睛里的光一下子就敛去,“清儿是别人的,我可以拥有很多人,唯独清儿不是我的。”


“清儿不爱我,阿珍也不爱我,这世上没人爱我。”


“郑号锡,你可真是可恶啊。”金硕珍一把别过头去,起身关掉了房间的灯,“我也是可笑,陪着你这个混蛋玩了这么多年。”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我以为你不爱我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残酷的事情,没曾想到,你反倒倒打一耙说我不爱你。”


深夜最怕安静,安静时有人在听。金硕珍被扰了睡意便再也睡不着,他睁着眼睛等啊等,郑号锡没有接着说下去,直到不久后身边发出轻微的鼾声他都不愿意闭上眼睛。


他好不容易说出那件事情不是吗,郑号锡假装自己表现的不太明显,他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一切。现在他厌倦了,他数羊数累了,数字越靠后发现眼睛越是无法紧闭神志更清醒。永远坚韧的金硕珍迈出了勇敢的第一步,换来的更刺人神经的鼾声。


是和谁缠绵累到这种程度呢,他心里和神站在一起并肩的男孩轻声的低诉没人爱他。他还能做什么呢,把每一声深切的爱你藏在刻薄的话语后,踮起脚尖轻触他的天使散发的圣光。奉在手里把一切抛之脑后的宝物,它却把自己视为齑粉,然后奋身一跃跳进混沌的尘堆里,大喊着无人爱它。


他在你的眼里便是你的全世界吗?得不到便是失去了全部,他不爱便是无人爱。金硕珍捂着脸往前满欢欣喜的往前走啊,一眨眼张开手指偷瞄,心爱的男孩望向远方不给予一丝视线。


次日金硕珍醒时已经是中午,他头有些痛,本不规律的作息因为郑号锡的干扰彻底粉碎,桌边摆着杯凉透了的牛奶。门外飘来食物的香味,是郑号锡一贯的作风,能给的温情绝不少一丝,窥见的爱意却是稀罕至极。


出去看见穿着围裙的郑号锡忙活在厨房,金硕珍觉得自己的头痛好像有些缓和。只是现在情况不同往日,郑号锡醉酒从不断片,他接下来面对的,便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潭。他情愿这潭湖水就此把他淹没进去,让他融进去密不可分。


可郑号锡越是风暴面前,越是平静,像是无事发生。就像现在,他回头开朗的笑着问他头疼好了些没,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宿醉的男人。


“你觉得我们算什么?”


金硕珍直接了当,现在他的头痛又严重了些。


“除开那些,我们不是过的很好吗?就像现在,我们好的很,亲密得很,相爱的很。”郑号锡这时终于肯露出他的獠牙来,他气急败坏的把围裙接下来扔在一边,把最后一盘做好的菜放上了餐桌。


“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阴阳怪气的在气恼些什么,金硕珍,我本来是可以喜欢你的。”


“本来是?这是基于什么样的前提呢,郑号锡先生。你的喜欢,是从几个人的身上游离过又挤海绵一般的挤出来可怜的一丁点给我呢。”金硕珍头一次没有盛气凌人的用凉薄的眼神往下看郑号锡,他坐在凳子上垂着眸盯着桌上满桌自己喜欢的菜。“是不是你要用灯红酒绿的世界掩饰你无助的情深,所以到头来那么多人得到过你的爱,最后弃掉的人只有我吗?”


郑号锡干脆也坐下试图和金硕珍平视,他以前听着对方的指责从来不愿意认真的去看着对方,可现在平日里多么骄傲的人在他的面前低下了头颅。他以为的金硕珍是强大的,强大到凡事从不需要他去插一手解决,所以他下意识的真的以为这个不够可爱的男孩是可以允许他去放纵的。可时过境迁,他逐渐忘记了他向金硕珍求婚的时候说过的,郑号锡是拿着一颗与金硕珍共度余生的心来邀请他走进婚姻的殿堂的。


金硕珍似乎是感应到了郑号锡的动作,也抬起头来平视他。


“当初你说余生会试着来不遗余力的爱我,我才不顾一切的奔向你,即便所有人都阻止我,即便我知道最残酷的现实。可是到头来,我换来只是久伴我的头痛病,我沦落到这种悲烈的模样。”金硕珍第一次面对郑号锡连眼里都是悲切,眼角挂着似有似无的泪滴。“为什么你总是不肯花心思推开我笨拙的外壳,明明你眼里的刻薄和阴阳怪气哪怕是多看一眼就是你不肯相信的我对你的心思。那我这次直截了当的说好吗,郑号锡啊,你就不能,哪怕是多分一点点其他人的爱和时间给我都不可以吗?哪怕是给我制造一个我们很相爱的假象让我每夜睡得安稳也好,我不是不肯为你改变的,那些温柔可爱哪怕卑微我都可以,只是你从来都不肯给我机会。”


“好。”郑号锡轻轻伸过自己的手擦掉了金硕珍的眼泪,他的法定爱人现在红着眼眶比他温存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看。


“金先生愿意把手放心的交到郑先生手上,让郑先生带你走过接下来的全部旅程吗?沿途依然有很多风景,即便这趟列车晚点,即便你的伴侣现在才找到你,你愿意和他看遍盛世繁华,走到满头白发吗?”郑号锡单膝跪地,手上拿着刚从盘子里拿出摆盘用的一朵小花。


这眼前的一切,金硕珍恍然间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人。当年郑号锡笨拙的说出蹩脚的情话,他笑的灿烂的接下了郑号锡精心准备的戒指。而现在,郑号锡满身充斥着成熟的气息,熟练的半跪在他面前,诺言和情话张嘴就来。这一切竟比当年还要不真切,金硕珍依旧开心的笑的灿烂,接过了郑号锡递来的那朵小花。


“我,愿意。”


梦醒金硕珍一只手捂着轻微刺痛的头,一只手艰难的撑起来。身边的郑号锡紧锁着眉头躺在他的旁边,他尽量轻柔的爬起来进行了洗漱。然后为郑号锡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看着满桌子郑号锡喜欢的饭菜,他又意识到自己忘记了煮一碗醒酒汤。


把醒酒汤端到郑号锡的床边,他站在一边注视那个有着些许胡渣的男人许久,回想着他鲜少看见的郑号锡的画面。从少时一直延续到现在,似乎那个人在岁月的洗礼下也未曾改变过什么,只是沾染了太多世俗气。挣扎了很久,他最后还是决定附在郑号锡的耳旁悄悄的说一句,我爱你。


妄想一份不遗余力的爱情本就是冲动,郑号锡醒后也许会让他再做一场美梦,他想正大光明的说一句爱他,却不那么敢让郑号锡再说一次爱他。他活的太过于清楚明白了,以至于他所有的卑微都只敢付诸梦里,他愚昧过一次,那时郑号锡单膝下跪向他求婚。现在青春不在,他似乎没有什么能为郑号锡去疯狂挥霍了,岁月过山岗,爱早已泛黄。在讲利益的年岁里,他爱他,他不爱他,都毫无关系。


金硕珍拿着自己东西离开的时候,不知道躺在床上男人的正拿着醒酒汤旁边他留的纸条流泪,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口袋里真的装着一枚精致的戒指。他只是在关门的瞬间又伸出手妄想抓住屋子里的一片光芒,那是他最后一次伸手触碰他的男孩的天使圣光。


“郑先生,我深知你难以履行你给我的诺言,那我便干脆把位置让出来,不再与你纠缠。麻烦记得我与你有过一段故事,而现在我终于能抽身去过自己的人生。我想你也希望我的头痛病能好不是吗,我们不再年轻,你也不要放纵自己的身子了。祝好。”


爱与不爱,他早已不在乎。只是心痛这毛病,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头头有话说:


这篇所谓爱情讲的其实云里雾里,由于我实在是真的不太会写这一类的文字,所以不好的地方希望看到这里的宝贝们见谅,我写这个真的花了好多心思和时间。把这个称之为“渣”男系列大家可能并不能很接受,但我想表达的就是一种正是因为两个人的不直接和一个人的不正当处理方式从而导致这段其实可以美满的爱情最后一拍两散。


中间由阿珍的梦境来描绘了一个好的但大家看了大概不会满意的结局,正是在梦里阿珍才能放下心里的顾忌去委屈的向郑先生诉说自己的酸辛,而梦里的郑先生当然也是阿珍心中带着光环的郑先生要更加的温柔和贴心一点,但同时一些小细节也反映着现实中郑先生的一些问题,小细节就自己体会啦~


再之,其中的一些小心思和一些小理解大家都是可以有自己的想法的,欢迎和我讨论呀。


另外这个“渣”男系列,是个锡渣攻合集,所有的锡锡都是在渣和不渣之间一种微妙的存在,也算是我对一些梗的独特理解和对一切剧情的强行he的模式进行反抗吧(大概没法成功,因为自己写的太烂,技术也烂。)


最后十分感谢看到最后忍受我bb的宝贝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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